前言：物流、零担、整车 司机
常年路上奔波却被忽视的职业：卡车司机风险大赚钱难，心酸谁人知关注也许很多人不知道，中国有一个庞大的职业群体，从业者超过2000万人，人群几乎全是中年男性，这个职业就是卡车司机。卡车司机，是一个不容易被看见的群体，他们中80%的人来自农村，没有固定的组织和公司，按照职业统计，往往被算成是农民。日常生活中，我们也很少看见他们，卡车大半是夜间上路，沿着城市周边的环线前行，只有在高速路上，才会发现有这么多的卡车。然而，这条连接经济枢纽的运输河流，如何孕育这个群体的劳动和生活，我们知之甚少。卡车司机的艰辛美国纪实作家何伟在他的书里讲过，卡车司机是这个国家纯粹的企业家，他们合伙买车，结伴出行，是司机里技术娴熟的。相比长途客车经常超速和出事故，卡车司机的车是自己的，一般不冒险，还见多识广。这些司机之前都是农民，在新的形势下凭借自己的努力和饥渴取得成功。2020年5月，有调查者跟着一台13米的挂斗货车进入武汉，想亲身体验下这个物流体系是怎样运转的。总结出来的数字是：中国货车司机驾驶着1000多万辆卡车，行驶在501万公里的路上，平均每年为我们每个人运输24.5吨货物，行驶里程为10.4万公里，平均收入为10.7万元。这些数字来自于传化慈善基金会，他们于2017年发起了“中国卡车司机调查”。数据显示，从2016年到2018年，中国公路货运卡车是1500万辆，司机3000万名，男性比例占95.8%，平均年龄36岁，62.4%的人为初中及以下教育程度。3000万司机中，已婚比例近90%，一般家庭有两个孩子，也就是说，全国靠卡车运输的人口在1亿左右。收入方面，开重型牵引卡车的司机，平均年收入是12万，其他车辆是年收入10万左右，听起来好像还可以，但是这个行业的风险也很大。卡车司机平时都是吃住在车里，平均每天驾驶8—10小时，为了躲避拥堵和限行，几乎都是夜里装货，凌晨启程，超过一半的司机都是单独驾驶，常常要开几百公里，相当寂寞。每隔半个月才回一次家。很多司机为了赶时间多拉货，在半个月内都很少能吃上热乎饭，每天只在车里睡五六个小时。为什么要在车里睡觉呢？因为有很多偷油、偷货和碰瓷的。偷油的都是本地人，开着启动很快的好车，拿着撬棍在服务区里，一台一台地撬开油箱偷油，一晚上能偷十几辆车，所以卡车司机要在车上看着。偷货的是趁着天黑偷偷撬开后门爬进去偷货，这些货物的损失都是由卡车司机来赔偿。有时候看到偷货的人多势众，卡车司机也不敢反抗。遇到碰瓷的，卡车司机会直接说，我耽误不起时间，你们报个数，看我能不能给，太多的话我就打110报警。一般情况下都是给个几百块了结。卡车司机怕什么？就是事故。一年下来，9%的司机会遭遇交通事故，按10万公里的里程数来说，这是相当安全的驾驶水平了。他们虽然普遍处于疲劳驾驶和超载状态，但大多数人，安全意识强。因为车是自己的，一次严重的失误就会造成倾家荡产的结果。只要没有人员伤亡就是好的，小事故就私了，不走保险。把这些辛苦和风险，加上不确定的额外支出算进去，一年十万的收入就没有什么吸引力了。所以很多卡车司机对自己的收入很不满意，不想再让孩子去做这一行。卡友群体在《卡车司机调查报告》里，还有一个区分标准，有一些是自己养车的司机，有一些是车主按月雇佣的司机。这两类司机里，65%的司机认为自己处于社会下层，21%的受雇司机觉得自己处于社会上层，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。受雇的司机，拥有一门技术，走南闯北，虽然辛苦，但是跑一趟能赚到同龄人一个月的收入，会给自己带来自豪感。而那些人到中年自己养车的司机，的确会有比受雇司机更强的挫败感，他们需要养一大家子，也经历过事故，有些还背负着一个月一两万块的购车贷款。除此之外，他们还需要跟各色人打交道，比如路政、交警、货主、装卸工，他们时常处于被动和下风，必须做出妥协，既消耗体力，又消耗情绪和尊严。卡车司机作为孤立的个体，以单独、分散、高流动性的方式工作和生存，他们和车间流水线上的工人完全不一样。曾经有报道说，如果卡车司机都不工作了，那沃尔玛的超市就无法开业，亚马逊340亿的货物都堆在仓库里，整个美国将陷入瘫痪。美国的开车司机基本都受雇于大运输公司，而中国70%的开车司机都是自己买车养车。自己养车，什么时候出车，可以自己决定，要拉什么活可以自己去谈，这样的工作方式听起来很不错。但是这些司机肩负着一家老小的生活重担，必须不停地拉货赚钱养家。他们配一车货往往等上两三天，如果不配满甚至不超载是赚不到钱的。没办法的时候，像钢卷这样危险的货，都硬着头皮去拉。装车的时候主动给装卸工买烟买水，路上遇到查车还要争取不被罚款，交完货还要想方设法把运费要回来。这也是一种矛盾，很多卡车司机宁愿接受这样的辛苦，换取自主和希望，也不愿意去给大的运输企业开车。因为那些企业的管理完全数字化，要求司机每个环节都要使用APP上传图片，随时保持定位监控，司机就像机器人一样工作。对于选择开大货车的人来说，当初多少有一些豪爽的向往，离开家乡走南闯北需要更多的勇气。这种流动性里充满了不确定性，也充满了希望，他们宁愿一直处于流动之中。卡车司机主动脱离原有的结构，去寻求新的联合。他们之间互相称呼为“卡友”，这来自于国卡车互联网社区“卡友地带”，里面有上百个卡友组织，以地域划分。卡友在微信群和论坛分析资源信息、防诈骗信息、交通信息、事故信息等等。如果路上遇到故障，附近的卡友也会前来救援，相互帮助。有一个事情很能说明：有个卡友拉货到某个乡镇，遇到一起事故，造成一个当地人受伤。他的车被伤者家属和当地人团团围住。这时候，当地的卡友赶来，跟本地的熟人先沟通，防止司机被殴打，还帮助垫付部分医药费。卡友之间有高度的认同感，他们面对共同的生存环境，他们是公路上流动的个体，常年在外也很少接触别人，只有在这个共同的群体里才能找到共鸣。卡嫂的付出除了卡车司机，这个行业里还有一个群体，就是女性。很多的卡车司机认为，这个职业风险高、强度大，一般女性不愿意选择这样的职业，对于女司机，他们通常会用怜悯的眼光去看待。在短视频平台上，有一位女卡车司机，为了养育一儿一女，还要为离婚的丈夫还债，从老家跑到内蒙古去拉煤。在公路上，还有一个女性群体叫“卡嫂”，就是卡车司机的妻子，这个群体大约有2500万人，她们把孩子交给老人照顾，跟着丈夫一起从事货运工作，同时还要负责照顾沿途上的生活起居。卡嫂上车，主要也是因为无奈。因为家里一台车，很难承受再雇一个司机，有货拉的时候，每天能赚七八百块，受雇司机每天的固定工资和生活费是380块，成本太高。卡嫂可以帮助照看货物，有时候还能和丈夫换班驾驶。卡嫂主要还是负责生活起居，洗衣做饭，打扫车里卫生，清点货物，打电话联系业务，遇到狭窄的路况，倒车时卡嫂还要下车去查看。很多时候，卡嫂长时间是不怎么喝水的，因为她们习惯了为了少上厕所而少喝水，女性在公路上解决如厕问题是比较麻烦的。她们还要忍受生理期和洗漱上的不方便，还有熬夜和断断续续的睡眠。有一位卡嫂说，无论自己的情绪如何，都必须忍让开车的丈夫，因为在高速上开车，很容易出状况，要是因为吵架分神，出问题就麻烦了。所以卡嫂在夫妻关系里主动地做出牺牲和退让。卡嫂们是值得敬佩的，她们没有酬劳，却承担着大量模糊不清的家务和劳动。卡车司机是一个跟数以亿计中国人相关的职业，用卡嫂的话来说，人各有命，只要是依靠自己的双手换来的，就没有遗憾。湖北中产智联物流有限公司为天下司机提供全方位的服务，增加您在外家的温暖，同时提供的物流货运服务，承接至全国整车、零担货运，如有物流方面的需求欢迎您的垂询，公司位于宜昌市猇亭区爱奔物流园内，可为您量身定制合适的物流方案。公司地址：宜昌市猇亭区宜猇大道109号发表